小说莉莉言宿弟唐伟 这辈子不做他们的提款机精选章节 用户64253199小说全本无弹窗
我叫唐芋,芋头的芋。我爸说,这名字好,像红薯一样,随便扔在哪都能活,
还能养活一大家子。我活成了他们想要的样子,在寸土寸金的申城,做最顶级的私人厨师,
给最挑剔的客人做最昂贵的菜。然后,我用挣来的每一分钱,去填补老家那个叫「亲情」
的无底洞。直到我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,一张「局部性肌张力障碍」的诊断书,
轻飘飘地宣告了我职业生涯的死刑。我打电话给我妈,声音都在抖,我说我需要钱,很多钱,
来保住我的手。电话那头是漫长的沉默,久到我以为信号断了。「芋啊,
你弟阿伟谈了个对象,彩礼、三金、婚房……我们刚找亲戚凑齐……」
「你……能不能先挺一挺?」那一夜,我的世界坍塌了。第二天,我准备用来救命的银行卡,
被我妈用亲情密码,转走了最后一分钱。随之而来的,是全家人的拉黑。他们用我十年血汗,
给我换了一张通往地狱的单程票。1.我的手抖得越来越厉害。名贵的松露在我指尖,
像是沾了泥的土豆,连最基本的切片都做不到。经纪人周姐看着我,眉头拧成了死结。
「唐芋,你知道傅先生的晚宴有多重要。」「再给你三天,调整不好,
你就自己跟傅先生交代。」我点点头,没说话。交代?怎么交代?告诉那位身价百亿,
一顿饭能花掉普通人一年工资的傅先生,我这双为他服务了三年的手,废了?三天后,
我被毫不留情地赶出了傅先生的别墅。周姐连一个电话都懒得再打给我。
这个圈子就是这么现实,你有用时是神,没用时,连垃圾都不如。我拖着行李箱,
站在申城车水马龙的街头,第一次感到茫然。手机振动了一下,是我妈发来的微信。
一张我弟唐伟和他女朋友的亲密合照。「芋啊,你看莉莉这孩子多好,阿伟喜欢得紧。
你那边再紧巴紧巴,给弟弟凑个首付?」我看着照片上唐伟意气风发的脸,
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抖如筛糠的手。心里的某个地方,像是被白蚁蛀空了。我回拨过去,
电话很快被接起。「妈,我生病了。」我尽量让我的声音听起来平静,但那控制不住的颤抖,
出卖了我。「我的手出了问题,以后可能……做不了菜了。」「医生说要尽快治疗,
不然就全废了,费用很高。」电话那头,我妈的声音瞬间冷了下来:「什么病?
不就是手抖一下,能有多大事?你就是不想给你弟出钱,找的借口!
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大城市那些病,都是哄人钱的!唐芋我告诉你,
你弟的婚事是咱们家头等大事!你要是敢耽误,我就没你这个女儿!」啪。电话被挂断了。
我握着手机,站在人来人往的街头,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。
2.我住进了最便宜的胶囊旅馆。空气里弥漫着潮湿和脚臭味,但我已经不在乎了。
我查遍了资料,国内能做这种神经修复手术的专家,只有一位,在京城。手术费,
加上后期的康复治疗,至少要八十万。我打开手机银行,看着那个我存了整整十年的数字,
七十六万。这是我的全部家当,我救命的钱。我深吸一口气,拨通了我妈的电话。这一次,
我没有提我的病,只是用一种近乎哀求的语气。「妈,我之前给你的那张副卡,
你能不能先还给我?里面的钱我有急用。」那张卡,是我办给我妈的,方便她随时取用。
密码是唐伟的生日。我总天真地以为,亲情之间,不需要设防。电话那头,我妈沉默了。
许久,她才用一种小心翼翼的声音问:「芋啊,你是不是手头紧了?是不是工作不顺心?」
我说是。她又沉默了。这一次,沉默里带着算计。「这样吧,你把主卡也给我寄回来。
我听人说,这卡放在身上不安全,万一丢了呢?妈先替你保管着。」「等你什么时候需要了,
妈再给你。」那一刻,我如坠冰窟。她知道了。她什么都知道了。她知道我病了,
知道我走投无路了,所以她要拿走我最后一点倚仗。我没再说话,挂了电话。
我怕我再说一个字,就会吐出来。我立刻登录手机银行,想把钱转到另一张卡上。
可是一切都晚了。页面上弹出的红色提示,像是一把尖刀,狠狠扎进我的眼睛。
「您的账户余额为:0.00元。」一笔七十六万的转账记录,就发生在五分钟前。收款方,
是我爸的账户。我疯了一样给我妈打电话,关机。我爸,关机。我弟唐伟,关机。我发微信,
发短信,石沉大海。然后,我发现,我被他们所有人,拉黑了。我躺在胶囊旅馆的床上,
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,胸口像压着一块巨石,恶心感阵阵袭来。我感到全身发冷,
意识模糊,甚至出现幻觉,仿佛看到那些被我喂饱的亲人,正张着血盆大口向我扑来。
我开始怀疑,是不是我真的太傻,活该落得如此下场?
我曾尝试联系几个平时还算亲近的远房亲戚,结果不是无人接听,
就是被各种“不方便”的理由搪塞过去,甚至听到对方挂电话前的冷笑。我这才意识到,
在利益面前,所谓的亲情是多么脆弱。这让我心底的恨意更深了一层。
3.我在胶囊旅馆的床上,躺了三天三夜。不吃不喝,像个活死人。手抖得连水杯都拿不稳,
热水洒了一床。旅馆老板大概是怕我死在这里,报了警。警察来了,问我话,我张了张嘴,
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最后,他们从我的手机里,找到了一个备注为「言先生」的号码。
半小时后,一个穿着剪裁得体的灰色羊绒大衣的男人,出现在了这间狭窄又肮脏的房间里。
是言宿。他是我曾经的客户之一,一个挑剔又神秘的男人。我只知道他姓言,非常有钱。
他看着我狼狈的样子,眉头微皱,但什么也没说。他只是脱下大衣,盖在我身上,
然后对警察说:「我是她朋友,接下来的事,我来处理。」他带我去了医院,
安排了最好的病房。医生重新为我做了检查,得出的结论和之前一样。必须尽快手术,
拖得越久,康复的希望越渺小。病房里,言宿坐在我对面,姿态优雅地为我削了一个苹果。
他的手指修长而稳定,和我这双废手,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「钱的事,你不用担心。」
他把切好的苹果递给我,声音平静,「就当是我提前预支给你的薪水。」我愣住了,看着他。
「我的手……」「能治好。」他打断我,语气坚定,不容置喙,「京城那位专家,
我替你约好了。下周就手术。」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帮我。我们之间,不过是几顿饭的交情。
他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,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。「唐**,你的手,是一件艺术品。」
「我不希望它就这么毁了。」「等你康复,我需要你为我工作三年。我的要求,你知道的,
很高。」我看着他深不见底的眼睛,忽然明白了。这不是同情,这是一场交易。
一场用我的未来,换我新生的交易。我接过那块苹果,狠狠咬了一口。
冰凉的汁水在口腔里炸开,涩得我眼泪都快掉下来。我用力点头:「好。」去京城的前一晚,
我用还能勉强打字的左手,在网上挂出了老家房子的信息。那是我用第一笔积蓄,
为我爸妈买的养老房。房本上,是我的名字。4.手术很成功。康复的过程漫长而痛苦。
从最简单的握拳,到拿起一根绣花针,我用了整整半年。这半年里,言宿从未来过,
只是每个月准时将一笔高昂的康复费用打入我的账户。陪着我的,只有一个沉默寡言的护工。
我断绝了和外界的一切联系,像一个孤魂野鬼,在京城这座陌生的城市里,
为自己重新筑骨塑肌。当我的右手终于能稳稳地拿起一把沉重的菜刀,
在案板上切出薄如蝉翼的土豆丝时,我哭了。哭得撕心裂肺。我给言宿打了电话,
只说了两个字:「好了。」电话那头,他轻笑了一声:「回来吧。」回到申城,
言宿在郊区给了我一栋带院子的房子。他说,这里以后就是我的工作室,也是我的家。
我站在崭新的厨房里,看着一整套顶级的厨具,恍如隔世。言宿靠在门边,递给我一份资料。
「这是你家里的近况。」我接过来,手指微微收紧。资料上说,我挂出去的房子,
很快就被我爸妈发现。他们想闹,想把房子占为己有。可房本是我的名字,
他们没有任何办法。最后,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房子被卖掉。卖房的钱,
被我用来支付了康复费用。而我弟唐伟的婚事,因为拿不出商定的婚房,吹了。
那个叫莉莉的女朋友,把他甩了。为此,唐伟消沉了很久,最近才在镇上的工厂找了个活干。
我妈气得大病一场,我爸到处借钱给她看病,家里被掏空了,还欠了一**债。康复期间,
母亲曾发来几条微信,字里行间不是关心我的身体,
是旁敲侧击地问她“有没有找到新工作”、“申城工资高不高”、“家里最近手头有点紧”。
我看着这些信息,只觉得一阵恶心,更加确定了这些人的贪婪是永无止境的。
「他们现在应该很想你。」言宿的声音带着一丝玩味。我想起那笔被转走的七十六万,
想起那个冰冷的拉黑。想?他们想的,大概是我的钱吧。「过几天,是你弟弟的生日。」
言宿又说。我翻着资料的手一顿。「回去看看吧。」他看着我,眼神意味深长,
「毕竟是一家人。」我抬头看他,从他眼里,我看到了和我一样的,冰冷的、看戏般的神情。
我忽然懂了。言宿救我,或许不全是因为我那双手。他更想看的,或许是一场精彩的复仇。
而我,就是他选中的,最锋利的那把刀。我笑了,点点头。「好啊,我是该回去看看了。」
「弟弟过生日,我这个做姐姐的,怎么能不送上一份大礼呢?」我走进厨房,
打开了那个特制的、恒温恒湿的柜子。里面,是我在康复期间,用言宿提供的珍稀渠道,
收集来的各种食材。有能让人安神静气的,自然也有能让人心浮气躁的。有能强身健体的,
自然也有能让人在不知不觉中,掏空身体的。我学厨十年,拜访过无数名师。
其中一位隐居在山里的老师傅,教我的,不只是厨艺。更是「食经」。以食为药,以食为刀。
杀人于无形。我那亲爱的家人们,你们准备好,品尝我为你们精心准备的,团圆大餐了吗?
【付费点】5.我开着言宿借给我的车,回到了那个阔别一年的小镇。车子停在熟悉的巷口,
我没有立刻下去。老旧的居民楼,斑驳的墙皮,和我记忆里一模一样。唯一不同的,
是楼下那几个聚在一起闲聊的街坊邻居。她们看到我,先是一愣,随即交头接耳,指指点点。
「那不是唐家的大女儿吗?那个大厨?」「听说她生了重病,手都废了,被老板开除了。」
「她家为了给她治病,把房子都卖了,真是个孝顺孩子。」「孝顺?我可听说了,
是她妈把她救命的钱偷了,去给她弟买婚房,结果人家姑娘没看上,跑了!」「真的假的?
这么缺德?」我推开车门,走了下去。议论声戛然而止。
所有人都用一种混杂着同情、好奇和幸灾乐祸的眼神看着我。我没有理会,径直走上楼。
家门虚掩着,里面传来我妈尖利的抱怨声。「唐伟!你还要在床上躺到什么时候!
太阳都晒**了!厂里不要你了是不是!」一个男人不耐烦的声音响起:「烦不烦啊!
我就是不得劲,浑身没力气!你让我再躺会!没力气?我看你就是懒!
跟你那个死在外面都不知道的姐一个德性!都是来讨债的!」我推开门。客厅里一片狼藉,
沙发上,一个面色蜡黄、身材浮肿的男人,正是我弟唐伟。他看到我,像是见了鬼,
猛地从沙发上弹起来。「你……你你……」我妈从厨房里冲出来,手里还拿着锅铲。
她看到我,脸上表情比调色盘还精彩。震惊,恐惧,心虚,最后化为一丝贪婪的微光。
她的视线,贪婪地落在我身上的名贵衣服和楼下崭新的车上。「芋……芋啊,你回来了……」
她结结巴巴地开口,手里的锅铲都快拿不稳了。我爸也从房间里走出来,看到我,
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复杂。我笑了笑,像是无视了他们所有的不自在。「爸,妈,阿伟,
我回来了。」我把手里提着的礼盒放在桌上,那里面,是上好的长白山野山参,
还有一罐顶级的头期官燕。「我病好了,也找到了新工作。这次回来,
是专门给阿伟过生日的。」唐伟的眼睛,直勾勾地盯着那些礼盒。我妈的脸上,
已经堆满了虚伪的笑。「回来就好,回来就好!我就知道我们家阿芋有本事!」
她上来就要拉我的手,被我不动声色地避开。「妈,我来做饭吧。」我挽起袖子,走向厨房,
「好久没给你们做饭了,怪想的。」厨房里,一股酸腐的味道。水槽里堆着没洗的碗,
灶台上满是油污。我看着这一切,嘴角的笑意更深了。我从带来的食材箱里,拿出几样东西。
一小包红得发亮的枸杞,几颗黑乎乎的制何首乌,还有一味磨成粉末,
闻起来有淡淡腥气的药材。我妈跟了进来,看着我拿出的东西,眼神里有些疑惑。「芋啊,
这些都是什么?看起来怪怪的。」「补品。」我头也不回地答道,「阿伟最近不是身子虚吗?
我给他好好补补。」「还有您,最近是不是总心慌失眠?爸的风湿也该调理一下了。」
「放心吧,以后有我。」「我保证,把你们一个个,都养得白白胖胖的。」6.一顿饭,
吃得各怀心思。我做的菜,色香味俱全,看起来就让人食指大动。一道「首乌炖乌鸡」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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